安史之乱是唐代玄宗末年至唐代宗初年(755年12月16日至763年2月17日),由唐朝将领安禄山与史思明背叛唐朝后发动的战争,为唐由盛而衰的转折点。这场内战使得唐朝人口大量丧失,国力锐减。因为发起反唐叛乱的指挥官以安禄山与史思明二人为主,因此事件被冠以安史之名。又由于其爆发于唐玄宗天宝年间,也称天宝之乱。
不管是在文学作品,还是在正史中,郭子仪都是平定安史之乱的功臣。当然,因为立下了赫赫战功,郭子仪和白起、韩信等名将一样,也面临着功高震主的风险。那么,问题来了,平定安史之乱后,郭子仪最终是什么结局呢?
一
首先,唐代宗即位,宦官程元振自认为有拥立之功,担心老将难以制服,多次离间诬陷。郭子仪被罢免副元帅之职,而加实户七百,再失兵权,充任肃宗山陵使,督建皇陵。在此背景下,郭子仪将肃宗所赐的诏书一千余件全部呈给代宗,以表明自己的忠心。唐代宗看后,安慰郭子仪道:“使重臣忧虑,我很惭愧,从今后您不要担心。“
广德元年(公元763年)冬天,安史之乱平定后,吐蕃入寇,进犯奉天(今陕西乾县)、武功。唐代宗不得已,遂起用雍王李适为关内元帅,郭子仪为关内副元帅,镇守咸阳。不久之后,吐蕃进入长安,长安很多官吏、百姓逃进山谷。当然,在郭子仪的努力下,唐朝还是成功收复了都城。
唐代宗回到长安,慰劳郭子仪道:“我任用你太晚,才到这个地步。”赐郭子仪铁券,并将他的画像挂在凌烟阁上。不久,命郭子仪兼任河东副元帅、河中节度观察使、河中尹,坐镇河中府。
对此,在笔者看来,虽然遭到了宦官的谗言,但是,郭子仪仍然对唐朝皇室忠心耿耿,加上吐蕃带来的威胁,这促使他继续受到了重用。
二
广德二年(764年)正月,仆固怀恩反叛,唐代宗任命郭子仪充任灵州大都督、单于镇北大都护、朔方节度大使。同年,仆固怀恩引诱吐蕃、回纥、党项入侵唐朝。唐代宗命令郭子仪率军迎敌,此战,唐军连日进攻,吐蕃军队死伤众多。同年十二月,朝廷任命郭子仪兼河中副元帅,并进封尚书令,郭子仪三次上表朝廷恳辞尚书令,唐代宗为他的高风亮节所感动,特别命令将此事记入国史。
值得注意的是,尚书令在唐朝是一个特别的官职,在郭子仪之前,只有唐太宗李世民曾担任这一官职。因此,为了避讳,更加表明自己没有什么野心,郭子仪自然要拒绝尚书令的册封。
永泰元年(765),郭子仪统率河南道节度行营,再次出镇河中府。仆固怀恩游说吐蕃、回纥、党项、吐谷浑、奴剌等国,聚集三十万军队,掳掠泾州、邠州、凤翔,进犯醴泉(今陕西礼泉北)、奉天。此战,郭子仪在灵台西原(今甘肃泾川境)大破吐蕃军队,斩首级五万,生擒万人,俘获牛马多不胜数。
三
大历元年(766年)十二月,华州节度使周智光反叛,唐代宗命郭子仪率军讨伐。同州、华州将领闻听郭子仪出兵,于是杀死周智光,将其首级送往朝廷。在众多唐朝将士中,郭子仪可谓威名赫赫,因此,在他领兵出征后,叛军的抵抗意志遭到了瓦解。但是,除了内部的叛乱,吐蕃的频繁入侵,也让唐朝十分头疼。
大历二年(767年)九月,吐蕃入侵泾州,朝廷诏令郭子仪率三万步骑移驻泾阳。同年十月,郭子仪在灵州截击吐蕃,斩首两万。大历三年(768年)三月,郭子仪返回河中。同年八月,吐蕃寇灵武。同年九月,朝廷诏令郭子仪率军五万自河中移镇奉天。当月,白元光大破吐蕃于灵武。同年十月,郭子仪入朝,还镇河中。
大历八年(773)十月,郭子仪指挥朔方军在灵州大败吐蕃军,向朝廷奏捷。大历九年(774年)二月,郭子仪入朝,在延英殿朝见皇帝。君臣对奏慷慨甚欢,但在谈到吐蕃强大时,郭子仪流涕不止,表达了告老还乡的态度,但是没有得到唐代宗的允许。
四
最后,大历十四年(779年)五月,唐代宗驾崩,唐德宗继位。在此背景下,郭子仪被唐德宗调回朝廷,进位太尉,仍兼中书令,充任皇陵使,赐号“尚父”,并加食邑至两千户,所领其他使职、副元帅等职务都被罢免。对此,在笔者看来,回到朝廷的郭子仪,已经被唐德宗收回兵权了。当然,相对于不得善终的白起、韩信,郭子仪并没有遭到进一步的打压,反而在官职和荣誉上获得加封。
唐德宗建中二年(781年)夏,郭子仪病重。同年六月十四日,郭子仪去世,享年八十五岁,朝廷追赠他为太师,赐谥号忠武,配飨唐代宗庙廷,陪葬建陵。对此,在笔者看来,忠武的谥号,无疑是对郭子仪一生的最佳概括和诠释。正是因为在不断立下战功的过程中,又能保持对皇帝的忠心,这促使郭子仪的结局堪称完美。
此外,在郭子仪这位栋梁去世后,唐德宗废朝五日,命群臣吊唁,又亲临安福门送葬,并专门超越礼制,下诏将他的坟墓增高一丈。